第一册《天体运行论》是用纽伦堡最快的快马送过去的,但还是迟了。身为作者的老人只是摸了摸封面便溘然长逝。
直至大限将至之日,哥白尼才敢向世界承认自己的秘密研究。
这里的天空一贯是阴冷的惨白色,有如城市的石墙一般单调。
在这里,即便是伟大的学者也与集市上的北非奴隶没有不同。欧罗巴没有自由。
除非,去新世界!
落日将整片海域浇成熔金,帆船剪影的三桅杆刺透玫瑰色的云霞。银币在木桶上叮铃铃铃地舞蹈,应和水手粗鲁的歌声。眼前的海域或许会有风暴和鲨鱼,但也会有海图上没有标出的岛屿,宝藏以及男人的每一个梦。
你以探险家的身份加入游戏。这不是记入角色卡的职业,但这个词汇强烈暗示你不同常人的过往,以及即将经历的惊心动魄的旅程。
故事从一只西班牙大帆船——美丽的“玫瑰玛丽亚”号——开始。它是大船队的第六舰,6月自塞维利亚港出发,满载着用来交换蔗糖的织布机和葡萄藤,如今哈瓦那已经近在眼前了。玩家角色是船只的随行人员,为了你们自身的行动自由考量,必须要受到高级船员的尊重,并能一定程度指使他们,因此建议玩家角色采用下述身份或复合身份,亦或者其他可能受到尊重/无行动限制的身份:
·贵族/落魄贵族/贵族次子
·富商/其权益代理人
·军官
·传教士
·高级船员本身(船长以外)
·技术船员(如舵手、船医、翻译等)
不推荐但不禁止使用的身份:
·殖民者(无法指使高级船员,不受水手尊重)
·水手(无法指使高级船员)
·学者(无法指使高级船员,不受水手尊重,但可复合其他身份)
非船员的玩家角色应设定“搭乘玫瑰玛丽亚的目的”。若玩家角色是船员,则应该设置一项与船员生涯无关的“野心”。设定后,玩家将自主持人处得到两条与该目的/野心有关的有利情报名目,玩家角色选择一条获得详细内容,这条情报是你的角色在此前的人生中获得的。玩家角色可进行成功的智慧/探索/魅力D12检定以获得另一条情报,这条情报来自这两个月的船上生活。
这些情报是秘密的。其他玩家/玩家角色对你获得的情报可能不甚了解,也可能彼此部分重合。
本游戏时值16世纪~17世纪的大航海时代。在中美洲及加勒比海域,虽说已经稍显疲态,西班牙仍旧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因此尽管在欧洲教廷与教廷,拉丁语仍旧是最尊贵的语言,但是在新世界,西班牙语占据绝对主导位置,是自动掌握技能。此外:
西班牙语是母语时的补偿(进阶规则):玩家角色的母语为西班牙语时,由于无法自动掌握第二语言,可以额外得到1经验作为补偿,或自行选择一门欧洲语言当作第二语言。
骑乘是自动掌握技能(可选规则)。游泳是自动掌握技能(可选规则)。
下述海上大国在故事涉及地区都有一定军事或政治存在,可以作为玩家角色的母国选取:
西班牙
“日不落帝国”。征服者和老牌霸主。
皇家舰队将白银源源不断地从新世界输送到欧洲。
葡萄牙
对殖民缺乏兴趣,却拥有大量港口和香料公司的权利。
其原因在于葡萄牙的航海基本为贵族主导,他们既是航海家又是科考学者,以兴趣居多。
由于王室的血缘关系,葡萄牙与西班牙的官方关系较为友善,但也有葡萄牙贵族不喜近期开始的“两国一君”的现状,不愿接受西班牙的统治。
荷兰
“海上马车夫”,航海活动由贸易公司主导,占据了几乎整个欧洲的木材市场。
无论是殖民活动还是造船业都需要大量的木材,荷兰人精明地掌控了“地上长出的黄金”。……但是这份精明未能用在军事上。
为了避免国库继续亏空,刚刚同西班牙停战。双方似乎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英格兰
发布了最多私掠许可证的海盗国家,是所有国家的敌国。
尽管四面受敌,伊丽莎白一世灵活多变的外交政策使得英格兰往往不用同时面对它们。如今英格兰为了同法兰西交战而同荷兰交好,在海涛声的夹缝之中,未来的帝国正在逐渐长成。
只有西班牙是英格兰永恒不变的宿敌,正如英格兰之于西班牙。若玩家角色选择英格兰作为母国,需伪装身份。
法兰西
比起岛屿对大陆的兴趣更大,把目光投往北美内陆,非洲和加拿大,因而在该海域存在较少。
不过,法兰西人一直有测绘世界地图的梦,所以他们不会从任何一个地区消失。
为了同英格兰交战,已同西班牙停战。
由于已有充足的地中海权益,神圣罗马(今德意志)、教皇国(今梵蒂冈)或萨伏依/威尼斯/那不勒斯/佛罗伦萨/西西里(今意大利)不参与新世界探险,但是它们也密切关注新世界的宗教事务推展。
由于游戏涉及一个玩家可能不太了解的时代,可参阅下述摘要了解生活环境,由DS老师友情提供:
▶ 1609年,西班牙人在马德里的一天
马德里的市民:迭戈(Diego),35岁,小商人
身份:迭戈在马德里市中心经营一家售卖佛兰德羊毛和意大利丝绸的小商铺,属于中产市民阶层。
清晨(6:00–8:00)
宗教生活:迭戈被附近圣米格尔教堂(San Miguel)的钟声唤醒,妻子已早起准备早餐(面包、橄榄油、腌火腿)。全家一起念诵《玫瑰经》。
市井见闻:出门时,他看到邻居——一个“新基督徒”(converso,犹太血统但被迫改宗)正被宗教裁判所的官员盘问,迭戈低头快步走过,不敢多言。
上午(8:00–12:00)
商铺营业:迭戈的店铺位于马约尔广场(Plaza Mayor)附近,主顾包括低级贵族、修道士和富裕农民。
经济困境:由于王室滥发铜币(vellón),物价飞涨,一位老顾客抱怨“钱越来越不值钱”。迭戈苦笑,因为他的利润也被通胀吞噬。
政治八卦:顾客们低声讨论腓力三世的宠臣莱尔马公爵(Duque de Lerma)如何贪污国库,但没人敢公开批评。
中午(12:00–14:00)
家庭午餐:回家吃炖鹰嘴豆(cocido)和香肠,配廉价葡萄酒。妻子提到女儿明年进修道院需要嫁妆,迭戈发愁如何凑钱。
街头见闻:路过托莱多门(Puerta de Toledo),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退伍士兵乞讨——他们曾在佛兰德斯为西班牙作战,如今被抛弃。
下午(14:00–18:00)
商业谈判:一位佛兰德商人带来一批走私的荷兰细布,迭戈冒险买下(若被举报,可能被宗教裁判所扣上“通敌异端”罪名)。
宗教压力:路过圣弗朗西斯科大教堂,看到张贴的“信仰纯洁令”,警告民众举报任何“不虔诚”行为。
晚上(18:00–22:00)
酒馆消遣:在“La Cruz”酒馆和朋友玩牌,听水手吹嘘加勒比的黄金,但迭戈知道大多数人只带回疟疾和债务。
家庭时光:睡前教儿子用算盘记账,希望他将来能进王家税务局(Hacienda Real)谋个差事,避免破产。▶ 1609年,西班牙人在里斯本的一天
身份:迭戈(Diego),30岁,来自塞维利亚的中等商人,经营葡萄酒和橄榄油贸易,暂居里斯本。
清晨(6:00–8:00)
迭戈在里斯本阿尔法玛区(Alfama)的出租屋中醒来,房子是石砌的,狭窄但舒适。
他穿上羊毛外套、紧身裤和宽边帽(典型的西班牙商人打扮),在街角面包店买了一块黑麦面包和橄榄油蘸酱当早餐。
经过罗西奥广场(Rossio),他看到葡萄牙贵族骑马经过,而水手、商人和奴隶(北非或黑奴)在集市忙碌。
上午(8:00–12:00)
迭戈前往 Ribeira das Naus(造船厂和贸易区),检查刚从塞维利亚运来的葡萄酒桶。
他与葡萄牙商人讨价还价,由于西班牙接管葡萄牙(1580–1640),双方关系微妙,但生意照做。
他听到水手们谈论荷兰人袭击香料船的消息,担心贸易受影响。
中午(12:00–14:00)
在码头附近的酒馆吃午餐:咸鳕鱼(bacalhau)、炖豆子和红酒。
酒馆里有西班牙士兵、意大利银行代理人和葡萄牙渔民,大家用混杂的卡斯蒂利亚语和葡萄牙语聊天。
下午(14:00–18:00)
迭戈去圣多明我教堂(Igreja de São Domingos)做祷告,教堂金碧辉煌,但墙上仍有反犹标语(葡萄牙仍迫害“新基督徒”)。
他在Rua Nova dos Mercadores(商人街)购买了一把中国丝绸(经马尼拉大帆船运来)和几块巴西蔗糖,准备带回西班牙。
晚上(18:00–22:00)
迭戈和朋友在酒馆玩牌,有人谈论塞维利亚的宗教裁判所最近烧死了一个“异端”,他低声附和,但不敢多言。
回到住所,他写下账本,计划下个月乘船回塞维利亚。▶ 1609年,西班牙人在牙买加的一天
身份:埃尔南(Hernán),35岁,西班牙殖民者,在牙买加的甘蔗种植园担任监工。
清晨(5:00–7:00)
埃尔南在圣亚戈德拉维加(Santiago de la Vega,今西班牙镇)的木屋中醒来,闷热潮湿,蚊虫嗡嗡作响。
他穿上亚麻衬衫和皮靴,腰间别着一把短剑,喝了一杯甘蔗酒(aguardiente)提神。
走出门,他看到非洲奴隶已经列队,准备前往甘蔗田。
上午(7:00–12:00)
埃尔南骑马巡视种植园,用鞭子催促奴隶砍甘蔗。牙买加的原住民(泰诺人)几乎灭绝,劳动力全靠非洲奴隶。
他检查糖坊(trapiche),监督奴隶用畜力碾压甘蔗汁,煮沸后制成粗糖(panela)。
一个奴隶因中暑倒下,埃尔南骂了几句,让人把他拖到阴凉处。
中午(12:00–14:00)
午餐是玉米饼(tortilla)、腌猪肉和豆子,由混血女仆准备。
他和几个西班牙殖民者聊天,抱怨英国海盗(未来几十年牙买加将被英国夺取)在加勒比海出没。
下午(14:00–18:00)
埃尔南骑马去港口,检查即将运往哈瓦那的糖桶。
他在码头酒馆喝朗姆酒,听水手说波托西银矿的暴动和荷兰人袭击巴拿马的消息。
回庄园路上,他看到几个逃亡奴隶(cimarrones)的踪迹,决定明天组织搜捕。
晚上(18:00–21:00)
晚餐后,埃尔南在烛光下写信给塞维利亚的兄弟,要求送更多奴隶和铁器。
他找了一个混血情妇过夜,这是殖民地常见的安排。▶ 1609年,西班牙人在西班牙大商船的一天
大帆船上的水手:胡安(Juan),28岁,桨帆船划桨手
身份:胡安是西班牙大帆船(galeón)“圣三位一体号”(Santísima Trinidad)的划桨手,正从哈瓦那返回塞维利亚,运载美洲白银。
清晨(5:00–7:00)
残酷起床:被监工的鞭子抽醒,和其余200名划桨手(包括罪犯、战俘和奴隶)挤在恶臭的底舱。
早餐:发霉的硬饼干(bizcocho)和臭水,胡安偷偷藏了一小块奶酪(上周在波多黎各偷的)。
上午(7:00–12:00)
划桨地狱:军官下令全速划行,防范英格兰海盗。胡安的手掌布满溃烂的茧,但停下会被鞭打。
死亡日常:一名土耳其战俘划桨手倒下,被扔进大海,神父匆匆念经了事。
中午(12:00–14:00)
短暂休息:吃煮豆子和咸肉,胡安和同伴赌骰子,输掉最后两枚铜币。
甲板见闻:偷看贵族军官在艉楼吃烤鸽子和葡萄酒,诅咒他们的奢侈。
下午(14:00–18:00)
战斗训练:船长下令演练火炮,胡安被临时调去搬运火药,差点被炸伤。
海盗警报:瞭望哨喊“英国船!”,全船恐慌,但最终虚惊一场(只是葡萄牙商船)。
晚上(18:00–22:00)
囚犯的娱乐:划桨手们唱下流民歌,胡安幻想上岸后去塞维利亚的妓院。
绝望盘算:他知道这趟航程的报酬可能又被克扣,但若逃跑,会被宗教裁判所当“逃兵”烧死。
由于时代背景设定,可用枪械只有【火绳枪】一种。
【火绳枪】火药,必须双手装填与使用,无法连射。射程:远距。点射:1载弹量。装填:2轮。对人:自动1点伤害。(载弹量:1/1)
除非大型弹药库本身被命中,任何带有“火药”字段的物品在使用时有20%的异常率,其结果为早爆、迟爆或不爆。
船只是器材。以下是关于船只属性的说明。
【生命】这是船体的耐久度。归零时,船只将会沉没。一旦船体损坏,需要大量的人力、时间和材料修复,并且一般需要进驻船坞才能进行。船体损坏也会影响危机外的航速,但不影响危机中的机动速度。
【速度】这是船只的速度加值,也是风帆的耐久值。风帆受创时,船只失去速度加值,但优先扣除其括号右侧记载的额外耐久值。被破坏的风帆随时可以在风平浪静之日,危机以外状况进行更替。
【命中】这是船员,更具体来说,操纵火炮的船员的战斗力。船员会由于诸多原因丧失战斗力,例如死亡、重伤、疾病、士气低落、被迫进行接舷战而无法操纵火炮等,船只会因此失去命中加值,但优先扣除其括号右侧记载的额外战斗力。非永久损失的战斗力可能因为各种契机快速回复。
【协调】这是船只的操纵性和闪避能力,由风帆和船员共同决定。若风帆的额外耐久值归零,船只协调-1;若船员的额外战斗力归零,船只协调-1。
一轮中,除非船只的船员已经丧失全部战斗力,一名训练有素的指挥者可以耗用一项专长以运用智慧或魅力检定接管命中/协调这两项检定之一,该检定是额外收获检定,若检定直接成功,被耗用的专长重置。若非实际减员,指挥者亦可以通过各种行为鼓舞船员,又或者亲自参与接舷战以恢复船只战斗力。
以下是关于火炮各弹药的说明。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舰炮会一次击发大量弹药,因此距离缩近并不会调整命中难度,而是会调整伤害检定难度,距离越近,覆盖的弹药越多,伤害检定难度也因此越低。
【实心弹】火药。射程:远距(对于船只)。命中-2。对人:+1;器材破坏:+5。
【链弹】火药。射程:中距(对于船只)。对风帆:+10。
【霰弹】火药。射程:近距(对于船只)。对人:+8。若己方船员正在接舷战中,伤害敌我不分。
本次游戏中的船团构成如下:
西班牙大帆船(6),生命:15/15,速度+2(&8/10),命中+2(&8/10),协调±0(-0)。
【坚固】该船承受命中检定时,大成功以外,该检定每有一个2,所受伤害减少1点,但不会低于1。
西班牙护卫舰(7),生命:5/5,速度+4(&4/8),命中+4(&4/8),协调+3(-0)。
【高火力】该船每轮可进行炮击两次,所用弹药相同。
西班牙高速护卫舰(1),生命:5/5,速度+8(&4/12),命中+2(&4/6),协调+5(-0)。
【旗舰】该船“圣胡安”号是船团的旗舰。该船船体首次受创时,全船团战斗力-2;被击沉时,全船团战斗力减半,向上取整。
【高火力】该船每轮可进行炮击两次,所用弹药相同。即便其中一次发射异常,另一次仍能击发。
莉伯蒂-德雷克,Liberty the Unchained
▶ 大图
▶ 已在旅途前获得情报“成为焦点的亵渎之物”。已解锁。
能抵达目的地的船只多得是,你并不是随便选上“玫瑰玛丽亚”号这只船的。
根据德雷克船队的了解,这支西班牙大帆船船队搭载了一件特殊的物品……更具体来说,是一件来自教皇国的【圣物】。
可以说所有那些葡萄藤、织布机、铁钉和牲畜都是幌子而已。运送这件【圣物】才是这次船团真正的目的。
对于英格兰来说,崇拜圣物是明确违背圣经的“偶像崇拜”亵渎行为,那种东西单纯只是亵渎而已。
不过,你们也知道,欧洲大陆会愿意付出多少价钱赎回它……如果你能把它弄到手中的话!
据说,【圣物】就在这艘船上,由这艘船的随船神父【安东尼奥-布拉干萨】管理。
当你摸上船以后,很容易就俘获了船长【迭戈-桑切斯】的心。
正是他执意要把船上最后剩下的一些新鲜水果分配给你。
可惜的是,你很快从他那里得知,这支船队所押运的特殊货物并不在这只船上,而是由第五船“绿宝石”号随船神父【维森特-莫拉莱斯】所负责。
因为你登上了错误的船,结果只能长时间处于待机,没有办法采取行动。
不过机会来了。今天也即1609年8月10日,你已得知他下午要坐小船来你们船上和船长会面的消息,理由不明。
据说【圣物】体积很小,他一定随身带着吧。▶ 已在旅途中通过D12检定获得情报“斯图亚特的敕令”。已解锁。
7月20日,船队经过了一场罕见的大风暴。穿过风暴用了好几天,期间你和“金海豚”号失去了联络。
穿过风暴以后,你几次试着通过柠檬和“金海豚”号通信都失败了,不过今天早上终于联系上了。
幸运的是,“金海豚”号并没有在风暴后跟丢船队,只是由于维修风帆而在桅杆上上下的水手过多,所以只能放远距离远远跟踪西班牙大帆船船队。
除此之外,柠檬的腿上还带来了其他的消息。是英格兰王室直接对德雷克舰队下达的命令!
以名句“知识就是力量”而闻名的外交官与人文科学家弗朗西斯-培根子爵最近终于返回了英格兰。先前他在地中海不顾劝阻爬上桅杆顶测量季风强度,结果不慎落水。
落水后他被一只西班牙大帆船捞起,得益于良好的法语,他伪装成身无分文的法国水手,在那只船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并最终逃脱。
不幸的是,他遗失了一本重要的【笔记本】。里面有不少重要的思想,据说还有他临时想到的某种新型航海用具的设计草图。
王室已经要求隶属英格兰的各船长全力协助找回培根子爵的物品。
那只船的名字正是“玫瑰玛丽亚”号!
底舱的钥匙多半在那个大副【霍纳斯-布兰德斯】手里。
霍纳斯-布兰德斯,Dark Determination
▶ 大图
▶ 已在旅途前获得情报“消失的航海日志”。已解锁。
你做梦都想将船长【迭戈-桑切斯】从“玫瑰玛丽亚”号上除掉。他是个情绪多变的轻浮贵族,和你关系好时和你把酒言欢,恨不得与你是亲兄弟的立场关系,关系不好时则毫不留情地像侮辱下级水手那样谩骂你,你知道你们生来是不同的物种。
实际上,你有半个可靠的同谋,那就是舰队指挥官,高速护卫舰“圣胡安”号船长【阿隆索-卡斯特罗】。尽管身为总指挥官,他的爵位却低于【桑切斯】,因而桑切斯总是瞧不起他,他也自然而然憎恶桑切斯,对于能帮助他铲除掉【桑切斯】的你来说,自然是一个极好的伙伴。
而且说实话,他有那群贵族普遍没有的一种良好品质:诚实守信。正是他如同说好的那样力排众议让你当上了大副,也正是他多次在【桑切斯】找你麻烦时担当你的保护者,从没有抛弃你。无论你是否将他当作朋友,你知道这个家伙有一种老派贵族才有的傲慢,使得他哪怕对于一个平民大副也恪守承诺,愿意照顾你的后背,也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照顾——具体来说,就是船上装满了弯刀、斧头、10支火绳枪、10支倒刺长矛的武器室,弹药库,20尊炮,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钥匙了。
他早就在前几次出航中允诺你,如果你能抓到【桑切斯】的严重把柄,诸如叛国、叛教之类的,他一定想方设法让你当上船长,最不济也重新找一只双桅帆船让你当船长。当然你一点不想当什么双桅帆船船长,你就要“玫瑰玛丽亚”。所以你就要抓紧每一个机会帮助【卡斯特罗】,恰好,你还真的知道这么一件事。
在你刚当上大副时,有一次因为“玫瑰玛丽亚”受损严重,暂时停留在某海港的船坞维修,没有跟上船团。即将维修完毕准备出发时,船长想要去附近的另一个海港见自己的情人绕路,但绕路之后必然无法按时和船团汇合,这就会影响船上所有船员的薪水,你和水手长【哈维尔】自然不同意,但是他才是船长,你们也无可奈何。晚上你一个人在酒馆角落喝酒时,突然注意到船长和水手长一同进入,两人一开始像是朋友一样喝酒——你从来没想到两人关系其实是那么好——但是喝着喝着两人又因为白天的事情吵起来了,最激烈的时候,【哈维尔】威胁说,“等着吧!老子要把你那本【消失的航海日志】交给【卡斯特罗】!我们恩断义绝!”这时你注意到船长像是完全酒醒了一样,他冷笑着说,“是吗?”
第二天,你们找到了醉酒落水的【哈维尔】的尸体。自此之后,你一直在“玫瑰玛丽亚”号找那本【消失的航海日志】,甚至几次偷摸进船长室,想知道上面到底是啥名堂,但可惜的是从来就没有发现过。也许这东西根本不在船上?
一直到今天,1609年8月10日的上午,这个状况突然就改变了。你工作之余听到打扫上级客舱的几个水手闲聊说,随船神父的舱室里一直有个诡异的地方,拖把碰到就会发出咚咚的声音,像是空的,每次在一个人打扫时听到那个声音时都很恐怖。不过幸运的是这次随船的神父【安东尼奥-布拉干萨】有很多行李堆在上面,因而就免得了触碰那里的痛苦,真是太好了。
这么说来,你好像确实从来没去过随船神父的房间找过……▶ 已在旅途中通过D12检定获得情报“八只护卫舰?”。已解锁。
就你所知,【桑切斯】这人色厉内荏,实际上胆小如鼠,每次都会把葡萄牙旗错看成英格兰旗,然后乱叫一通“海盗!海盗!”丢人现眼。而且,他还总喜欢在你应当开炮的时候阻止你开炮——他怕激怒了英格兰人以后,英格兰海盗会把他丢进水里面。麻烦的就是,决定是否开炮的人确实是他,决定怎么开炮的人才是你,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麻烦,真遇到海战,他的优柔寡断一定会害死所有人,但如果不遵从他的指令,到时候上绞架的就是你,所以除掉他的任务变得越来越迫切了。
特别是这一次航程。八只护卫舰?为什么?
其他人可能不太关心这方面的事务,但就你所知,一般来说你们舰队只配置两到三只护卫舰。本次八只护卫舰的配置实在是异常。与其说是护卫船只,不如说是打着护卫船只的名号在运兵。虽说【卡斯特罗】有了那么多船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但是难道说要爆发海战了吗?你想同他确认,但启航之后由于这次编队状况不同,他的船不再紧挨着第六舰,一直没机会和他沟通此事。在7月底的风暴过后,为了把本船多余的帆布运送到其他船上,你今天中午终于抽空见了一次【卡斯特罗】,向他亲口确认这件事。
结果经由【卡斯特罗】的说明,你得知了状况。确实有爆发战争的风险,但不是海上而是陆上。在哈瓦那附近有一处殖民地岛屿出产优质的银矿,但最近闹了鬼成为了【魔鬼银矿】,下矿的工人一直死亡,以至于不愿意下矿,甚至到了要拿着劳动工具和监工对抗的事态。这次派出大量炮舰就有监督谈判状况,甚至视乎情况武力镇压这个小岛的意思在其中。他提醒你到时候你们这些船虽然是商船,但是也有可能被征召参加战争。当他预祝你借机得到战功的时候,你却担心【桑切斯】到时候给你添乱。
啊,对,该死的【桑切斯】。你俩又一起痛骂他一番,然后想着办法。【卡斯特罗】突然提出说,他听说这个色鬼最近迷上了名为【多尔芬娜-范德米尔】的荷兰女人,两人往往形影不离。你也知道这件事,正因为这件事哪怕真的想对【桑切斯】下手都变得不方便,所以要另谋出路。于是【卡斯特罗】反过来建议你:能不能利用那个女人?既然她能接近【桑切斯】,想办法通过她套取【桑切斯】的秘密,甚至除掉【桑切斯】,这不是很合适吗?
你之前没怎么和那个女人打过交道。比起寻找那找不到的【航海日志】,要试试看这个办法吗?
安东尼奥-布拉干萨,Cross & Compass
▶ 大图
▶ 已在旅途前获得情报“神秘的植物”。已解锁。
你们这次上船的神父总共5人,除了你以外都是西班牙人。在船团整备准备出发时,你们在塞利维亚港的教堂短暂地共同居留过。
由于接触伽利略那些“危险的思想”,你早就学会了把神职人员分成两种。以第五船的随船神父【维森特-莫拉莱斯】为首的三人是一种,你和【罗德里戈-巴斯克斯】是另一种。
说到【莫拉莱斯】神父,他是被贵族送进修道院的次子。他文质彬彬,从不嘲笑你的葡萄牙口音,但你知道由于出身环境,他一定吃过不少苦头,学会了察言观色。尽管他看上去是个温和的好人,但难保那都是隐藏真实想法的面具,并且有机会时,极有可能会将你的某些思想当作异端揭发——正如他临行前向宗教裁判所揭发原本要同你们一起上船的、居然胆敢质疑三位一体的第六名神父那时一样。
有消息说,哈瓦那当地大主教已经病入膏肓了,甚至有消息说,他已经死了,只是为了隐藏消息秘不发丧。还有消息说,【莫拉莱斯】神父就是去接任对方的位置,这么说,【莫拉莱斯】神父就是你的野心前的最大绊脚石了。无论是出于警惕心还是野心,你都赋予了他更多的关注。上船以后大家就有各自的船要驻扎,这共处时光可不多得,必须抓紧时间。
你注意到,在上船以前,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研究一种植物,更准确说是【树皮】,他试着把这种【树皮】萃取为某种【药物】。你从未见过这种树皮,可能是某种来自新世界的样本。就你所知,【莫拉莱斯】神父也是优秀的医学生,曾经有其他神父向他询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模模糊糊地糊弄过去了,对实情秘而不宣。这自然引起了你的好奇。
他有大量的样本,每次实验过后他都会把【树皮】和【药物】送去焚化炉销毁。不过有一次东西没烧干净,你抢救出了一些。所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困扰了你很久,出发后你在船上也零星做了一些实验,但你没有那么多知识,没有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
——直到两天前,有一名水手突然得了称之为“疟疾”的绝症。他全身发冷,看来已经快不行了。你和船医在隔离舱中试了各种办法都救不了他,最后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把你研究无果的那种【药物】给他喂下去了。
他的病情居然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好转了!难道说这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但是似乎并非如此。两天过去,到今天1609年8月10日的早上,他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发着高烧又不能下床,看起来像个废人。
又一次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你把【树皮】磨成粉给他喂下去了。奇迹出现了。两个小时过去,水手终于不再呻吟,而是心满意足地睡着了,高热也退了。
这种【树皮】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但是,为什么?【莫拉莱斯】神父萃取出来的【药物】居然还不如【树皮】本身?
水手的病还没完全好。你担忧疟疾在船上流行。你听说【莫拉莱斯】神父今天中午要为某件事坐小船过来拜访船长【迭戈-桑切斯】。也许到时候你可以有技巧地确认一下此事的实际情况。▶ 已在旅途中通过D12检定获得情报“风暴中发生的事”。已解锁。
在你出发前,你收到伽利略的信,说他和一个名叫笛卡尔的异想天开的少年在笔谈时爆发了巨大的争吵。
笛卡尔讥笑他和开普勒的工作,说他们做出的望远镜都是“瞎了眼的垃圾”。根据笛卡尔的看法,宇宙中充满了以太,以太形成漩涡带动各个星体围绕地球旋转。
尽管他的口吻十分傲慢,但他的数学水平极高,指出了伽利略和开普勒的不少计算错误,以至于连伽利略都不能随便忽视他的来信。
他向两人介绍了一种新的数学方法,称之为“坐标系”,根据笛卡尔的计算方法,可以重新建立万物绕着地球旋转的星图。
伽利略当然坚信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但是在笛卡尔的星图上找不到纰漏。不过伽利略有自己的办法,他只需要证明一颗星球不是绕着地球旋转的就行,那颗星球正是“欧罗巴”,这部分的数据怎么看都很可疑。伽利略坚信,根据开普勒的观测结果,它是绕着木星旋转的。
现在需要的就是观测了。如果伽利略和开普勒是对的,在1609年7月22日至8月10日期间,欧罗巴会出现在木星左边,但如果笛卡尔是对的,欧罗巴会出现在木星右边。其问题在于,他们三人全部处在北半球高纬度地区,那边可观测不到,于是这件荣幸的工作就落到你的身上了。
将【开普勒望远镜】加入物品。但是它看起来是【狭长的大包裹】。
【开普勒望远镜】单筒,必须双手使用,大约一人高。可以在平稳环境进行超距距离的天文观测。
由于开普勒最近的著书正在接受严格审查,这东西一旦被不友善的神职人员发现,你的立场就极其危险,所以你把它小心地藏起来了。
结果船队在7月20日突遇巨大暴风,好多天都没有穿过。那时可真是可怖!巨大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和恐怖的大雨席卷船只,仿佛要将船拆散架。你知道,哪怕度过风暴,船员应该会进行全船的应急维修,到时候就没机会使用望远镜了。你一度想要放弃,但是【罗德里戈-巴斯克斯】——那么多神父中唯一一名朋友,也同样是伽利略的朋友——坚持说服你继续实验,他是在24日晚上坐着滑行帆索冒险来到你们船上的,他说他哪怕拼上性命也会帮你扶着望远镜,让你完成这次观测。
于是当天你们趁着夜晚摸上了甲板,该说是运气好吗?“玫瑰玛丽亚”正穿过风暴中心,雨势减小,甚至能看到天空。于是【罗德里戈】就如他约定的那样帮你扶紧望远镜,也如同他约定的那样,拼上了性命。
乓的一声枪响。你确实听到了。从一侧不知哪艘船上传来这样的声音,混在雨水里。【罗德里戈】落海,成为失踪人员。没有两个人扶持根本没法稳定望远镜,你只得放弃当夜的工作。
自那以后,那么多天过去,正如你先前所料的,你一次都没机会重新进行这项工作。如今已经是8月10日,最后一天了。是时候放弃任务了吗?这交由你决定。
顺带一提,经你要求,你点检了【罗德里戈】的遗物。他过得很清苦,除了圣经几乎没有像样的东西。不过这张写生是什么?
这种从未见过的【柳树】……【树皮】的结构似乎有点眼熟。